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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播讲:西藏文化谈:楔子和(一):巫术,作为政治手段 (作者耶律大石) (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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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普若 [博客] [个人文集]
头衔: 海归元勋 声望: 大师 性别: 加入时间: 2004/02/21 文章: 26038 来自: 中国美国的飞机上 海归分: 4196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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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普若 在 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西藏文化谈(楔子) (作者耶律大石) (转载)
下决心要写些西藏的宗教文化了,但如果全面包含地写,不是我现在拥有的精力,时间所能允许的,那么就只能挑些重要的,有意思的来写,也许会有点信马由缰。
许多人都知道六世达赖仓央加错,网上有过些介绍他的文章,甚至于由幻想仓央加错而引起的浪漫经历。仓央加错博得了不少现代人的同情,在很多人眼里,他是反叛者,是浪漫的诗人,是情哥儿,是一个厌倦宗教政治而向往自由的人,他在战乱中的早夭更增添了这个人物的悲剧性。我在这里不想重复仓央加错的生平简历,只想谈些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并请藏迷们和关心西藏的人共同参详讨论。
谈仓央加错当然少不了他的诗,本文引用的他的诗都是我自己译成汉语的,艺术性也许不高,但我更着重内容。先看一段:
当我在布达拉宫,
人们都称我为“纯洁海洋”大师;
当我在城里街头游荡,
人们都称我为娼妓王子;
(参见John Stevens的 Lust und Erleuchtung. Sexualitaet imBuddhismus, Bern, 1993)
据记载仓央加错的外貌:长长的头发打成了结,戴着沉重的耳环,每个手指上都戴着珍贵的戒指,他的首饰和绸缎衣服很为拉萨市民所钦慕。(参见Helmut Hoffmann: Religionen Tibets. Bon und Lamaismus in ihrer geschichtlichen Entwicklung, Freiburg 1956)
桑结第巴(Sangy Gyatso)据称是五世达赖的亲生子,那么这个五世达赖的亲生子和五世达赖的转世仓央加错的关系应该是相当微妙的。实际上桑结第巴大权独揽,仓央加错形同傀儡。当仓央加错要求掌权时,他的“淫乱”突然变成了很重要的罪行,有人要求将他废退。仓央加错出人意料地同意了这个要求,1702年他将宗教权交与班禅,但却想保留世俗政治权力。从这里看,权力对仓央加错来说到底重要不重要?仓央加错的行为,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达赖喇嘛这个“神”的行为?在我看来,这是要理解西藏宗教文化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人在玩弄着“神”的招牌,还是“神”(或魔鬼)的意志在主导着人的行为?我们再来看仓央加错的“爱情生活”:
即使我每夜都和女人交合,
我也从来不丢失一滴精液。
(参见John Stevens的 Lust und Erleuchtung. Sexualitaet im Buddhismus, Bern, 1993)
仓央加错在这里要表明什么?哪位藏迷能给个解释?据称仓央加错曾在布达拉宫的顶上给他的手下做过如下表演:他将尿撒出去后再用阳具将尿液吸收回来。(参看Guenther Schulemann:Die Geschichte der Dalai Lamas, Leipzig 1958)谁知道仓央加错练的是什么功?
再来看仓央加错的诗:
将清澈的雪山水
和魔蛇的金刚(Vajra)滴露混合,
再加上一点仙液。
让女飞天(Dakini)作甜酒女郎。
如果你怀著纯净的愿望饮下,
你就不会再有危险去品尝地狱的滋味。。。
(参见Per K. Sorensen: Divinity secularized. An inquiry into the nature and form of songs ascribed to the sixth Dalai Lama, Wien 1990)
只要那一轮苍白的月亮还在东山之上
我就仍在从姑娘的体中
抽取喜悦和力量
(参见Erwin Erasmus Koch: Auf dem Dach der Welt. Tibet. Die Geschichte der Dalai Lamas, Frankfurt 1960)
比起前一首来,这两首诗算是隐讳多了,不加解释,常人看了不知所云。如同《离骚》中的美人香草,仓央加错的诗中是有所指的,我在这里先不做深入解释。仓央加错还在布达拉宫里建了一个“蛇房”,将拉萨城里的娼妓酒女找来“作法”。根据Sorensen,仓央加错和这些女子的交合仪式是有象征意义的。
写了这么一段与常人印象迥异的仓央加错,想使大家明白,如果不了解喇嘛教的本质,光靠现代人自以为是的天真幻想去解释西藏是多么的荒诞可笑。不光是仓央加错,整个喇嘛教都躲藏在虚假的外壳里,我希望通过我的文章能使大家对喇嘛教的本质有所了解。
题外话:关于Kagyupa是红教还是白教的问题,我写了信给Kagyupa自己的组织(Tenzin Elwell)去询问,得到的答覆是:“黑帽子”。看来这个问题上是没有意义再纠缠下去了,我行文中再也不会采用这种汉语和西文中有歧议的俗称,对此的争论算是结束了。
西藏文化谈(一):巫术,作为政治手段
(作者:耶律大石 01/17/2000)
十四世达赖喇嘛可以算是当今世界上的一个大红人了,每每见他张口就是人权民主,言论自由,科学精神等等等等,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理性主义者,而事实上藏文化的传统是迷信非自然力量,认为神鬼巫术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关键。
呼唤魔鬼
自古以来在西藏巫术和政治就是不分家的,而绝大部分巫术是用来毁灭政治上的敌人的。而这就需要魔鬼的帮助。藏文化也许在很多方面有缺乏,但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魔鬼了,翻开喇嘛经文,到处都是魔鬼,按照德国藏学家Matthias Hermanns 的话:“佛教中良性的一面全被盖住了。”(参阅Matthias Hermanns: Das Nationalepos der Tibeter, Gling Koenig Ge Sar, Regensburg 1965)
这种杀人巫术不是什么少见的例外,也不局限于私事上,正相反,它通常是喇嘛的主要任务。所谓的“鬼学”是西藏喇嘛寺庙里面的一门重要“科学”,有关这些魔鬼所举行的各种各样的仪式,是喇嘛政权的一项重要工作。想要招唤魔鬼现身,必须给魔鬼献上其喜欢的贡品,不同种的魔鬼有不同的口味。
下面列了几项喇嘛的贡品:
用黑面和人血制成的饼;
五种肉的混合,其中人肉;
一个乱伦而生出的小孩的头颅骨,装满血和芥子;
小男孩的皮;
人血和人脑装在碗里;
人油灯,灯芯由头发做成;
用人胆,脑,血及内脏做成的大面团。
(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如果魔鬼接受了这些牺牲,它就会听命于作法的人。有个四只手的魔鬼Mahakala被认为是很有助的杀敌者,它的六只手的变种,更血腥的Kshetrapala则在有国家大事时被呼唤。魔法师用金墨水或刀刃上滴下来的血把咒语和愿望写在一张纸上,法力就应起作用了。
解放西藏前夕黄教喇嘛曾唤Kshetrapala来打解放军,喇嘛把这个魔鬼关进一个三米高的大饼(Torma)里,放在拉萨郊外点燃,这个魔鬼冲出牢笼后就带着它的手下奔往边界,和一条“九头怪龙”打了起来。为了完成这个仪式有二十一人被杀,他们的内脏被用来做牺牲大饼(Torma)。(参阅A. Tom Grunfeld: The making of modern Tibet, New York, 1996)
本世纪中期黄教的桑耶寺(Samye)曾受当时西藏政府之命造了四个巨大的“十字网”去抓一个教Tsan的红色魔鬼军,以用它来攻打“西藏的敌人”。这是一张四方形的大网,由四种颜色的线织成,网上挂满了密宗的神秘物质:
墓地的土;
人头;
杀人武器;
不自然死亡的男人的鼻尖,心,嘴唇;
毒草等等。
这些混合物据称对Tsan有吸引力,就象蜡烛对飞蛾有吸引力一样,Tsan来了以后就会陷在网里。一个活佛大喇嘛坐关七天后说,这些魔鬼现在可以受命去攻打敌人(汉人)了! (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据称相似的作法以前也曾奏效,如当尼泊尔人攻入西藏的时候,尼泊尔就发生了地震。但是法术经常要很常时间才能生效,如1904英国人入侵西藏,二十年后,在印度比哈尔发生地震,几个英国士兵死亡,藏人称这是活佛以前所做之法的结果。
Voudou法术
大家都知道海地的Voudou,做一个和敌人相象的玩偶,毁掉或折磨这个玩偶,使敌人的真实肉体也受到同样的打击。这种法术其实在藏文化中是极普遍的。通常需要在玩偶中附上敌人的头发或衣物,有时也需要更多,如下面描绘的一个仪式:
“划一个红色的半月形的魔力图案,在一个痨病鬼的裹尸布上,写上那个人的名字和家谱,墨水是一个黑皮肤的小女孩的血。把这块布举在黑烟里,同时呼唤你的守护神。然后把布放进魔力图案里,手里晃动着痨病鬼骨头做成的匕首,念十万遍咒语。然后把这块布放到那人睡觉的地方。”这一方法可以置敌死命。(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另一个使敌人变疯的方法:
“在一个山顶上划一个白色的魔圈,把用有毒的树叶做成的敌人偶像放进圈里,在这个偶像上用白树浆写上敌人的名字和家谱。把偶像举在人油灯的烟里,当你念咒语的时候,用右手握着骨头做的匕首摩擦偶像的头部。最后把偶像放在魔鬼Mamo喜欢出没的地方。”(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这些巫术绝不是什么少见的宁玛巴或Bonpo的歪道,它是自五世达赖起国家最高政策的一部分。五世达赖制作了一本“方法书”(《金册》),用黑色唐卡做成,内容全是用巫术杀人。比如其中所绘的gan tad法术:一个圆圈中间画着一男一女,是作法的对象,手上和脚上系着铁链。人物的四周是密宗喇嘛写下的咒语:“命被割掉,心被割掉,身子被割掉,权力被割掉,来源被割掉(意为敌人的亲属也要被灭绝)。”然后将娼妓的经血滴在图案上,将头发和指甲放在图案里的人物上,做法的喇嘛将图案折起来,和一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质,一起塞进一个□牛角里。(至于这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质是什么,大家读到这里一定也可以想象了,我就不再数罗了)做这个法必须戴着手套进行,否则对法师身体有害。在一个墓地里,行法者将大群魔鬼呼唤进牛角,再将牛角埋在敌人的领地里。敌人便会死去。(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五世达赖曾在甘丹寺作法,毁灭Kagyupa和藏巴汗,藏巴汗的像被放进大面饼里(Torma),面里还有一个被杀死的年轻男子的血,人肉,啤酒,毒药等等。(参阅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十八世纪时,对尼泊尔作战期间,西藏喇嘛也曾对尼泊尔军队指挥官实施此类巫术。
关于La(bla)
藏巫术认为每个生命有一个叫La(bla)的能量源泉,这个源泉不一定在体内,而在别的地方如山上,湖里,野兽身上。一个人可以有不止一个La(bla)。大人物如大喇嘛,贵族的La(bla)在高贵的动物身上,如雪狮,熊,虎和象;中等人的动物是牛马羊驴之类;下等人的动物是老鼠,狗,蝎子之类。
La(bla)也是一个家族,一个部落,一个民族生命的源泉,比如羊卓雍湖就被称为是藏人的能量源泉,传说如果它的水干枯了,藏人就会全死光。流亡藏人曾经传播谣言,说汉人要排干羊卓雍湖水。(参阅Tibetan Review, Januar 1992)如果想消灭敌人,应将敌人的La(bla)摧毁。每个喇嘛都应该有能力通过占星和算命的方法算出一个人的La(bla)的所在。
超级武器
据称五世达赖曾有极其利害的武器,八齿之轮,可以在一瞬间将敌人成百上千地杀死。(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另一件超级武器,在十四世达赖手中也曾使用过,就是在拉萨城外的黄教寺院Kardo Gompa里,被称为“魔鬼之磨”的两块圆石。据Nebesky-Wojkowitz称,1950年当时西藏政府曾用此武器来攻击解放军:“一个精通黑巫术的喇嘛受命操作此物。在好几个星期的坐关里,他试将敌人的能量源(La)引入几个芥子中去。当他从征兆里发觉成功后,他就把芥子摆进石磨里碾碎。。。石磨的巨大毁灭力使行法者都受到伤害,有些喇嘛在转过石磨后死去了。”
五世达赖是一个疯狂的巫术崇拜者,他的巫术仪式,分为每年定期举行的,和突发举行的(杀敌法)。他认为他政治上的胜利主要是由于他的巫术,而蒙古人的帮助则是次要的。(参阅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Kagyupa的文件则称五世达赖将九个恶魔从牢笼中放了出来,让它们将蒙古军队引入西藏进行屠杀。
五世达赖的巫术记载在他编写的两本书里:《密封的秘密传记》和《金册》,有兴趣者可以去看Samtsen Gyaltsen Karmay所写的 Secret visions of the fifth Dalai Lama. The gold manuscript in the fournier collection, London 1988.
五世达赖是当今十四世达赖的最高榜样,那么十四世达赖的巫术作法是如何呢?这是西藏流亡政府中一个讳末如深的秘密,但我们仍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到它的踪影。在达赖的自传中有这样一段,描述他在毛泽东去世时所做的和《天轮经》(Kalachakra Tantra)有关的仪式:
“在三天的作法中,毛死于第二天,第三天的早上一直下着大雨,然而到了下午,却出现了我一生中所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彩虹。我相信,那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参阅Dalai Lama XIV, Das Buch der Freiheit, Bergisch Gladbach 1993)达赖的宫廷御用文人Claude B. Levenson说此次仪式是“一个很严格的法事,事前有几个星期的隔绝坐关,特别按照五世达赖定下的法则进行。”(参阅Claude B. Levenson所写的《达赖喇嘛传》)在喇嘛教的圈子里确实是将毛的死亡“归功”于达赖的巫术。
邓小平死于1997年2月12日,而在此之前不久他曾见过达赖的兄弟,Gyalo Thondup,此人也是“活佛”( Tulku),按照喇嘛教的教义,这之间是有必然联系的。
作者:安普若 在 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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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书播讲:西藏文化谈:楔子和(一):巫术,作为政治手段 (作者耶律大石) (转载) -- 安普若 - (6807 Byte) 2006-10-14 周六, 17:06 (3759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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