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我应该还在呼呼大睡。深圳是一个不怕迟,就怕早的城市。早上是没有晨炼的人的。我往往是9点半后才会起来。打理一下,从华侨城海景大厦12层望出去, 隔着海湾对面就是香港,记忆中总有一层溥雾蒙着,也是一幅残睡未醒的样子。我与我的拍档工程部经理闻先生约好每天早上10点钟从海景出门,去5分钟相距的的潮州酒家喝早茶.回国前只在Cincinnati 和 New York 吃过几次,非常喜欢,所以很长时间就成了我的早歺必修课。闻先生是香港人,也里刚从加拿大回流回来的.阅厉丰厚,见多识广,足智多谋, 沟通,行政与工程样样做得很好。放在三国里他应该是姜维一样的人物。可惜后来他也真的成了姜维。
从潮州酒家的大玻璃窗望出去,隔着深圳湾望过去。闻先生的家就在哪里。所以早歺的话题往往围绕着他的孩子,新买下的房子,我新结识的女朋友,刚开的高尔夫球场,有时也叹叹公司的政治。但名义上的工作早歺我们是从来不谈工作的。
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谈美国的股市。我是学金融的,闻先生是工科出身,但对香港股市,楼房,很有其独到见解。每次讲到几个月内冲破万点的道指,看着晕得吓人的PE我们都做了各自的预测。结果,准是很准,但美股牛气的时间远长于我们的预测。谁口丩我们当时远离 center of gravity呢?
11点应该是我们早茶喝完,踱步出来的时间。司机小林应该己经开着Toyota Previa 面包车准掉在潮州门口。小林尽忠尽职,熟悉深圳,嘴巴又紧,所以深得我的信任。公司在车公庙,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到公司大门时,门口的保安,穿着整齐的制服,戴着红色贝雷帽,一定站直了给我和闻先生一个敬礼。最初的几个保安,人都是我从武警退务人员中招的。我在那里四年,从来没有人给我们找过麻烦。保安只对我和闻先生,重要客户,以及总部来的人行礼,别小看这亇礼。美国那几亇同事那见过这种仗势,礼一敬完,转过身一定对我说: God, that makes me feel important!有一次在深圳开全球董事会讨论是否给我们追求投资的事。那几亇军礼把密泥苏打来的董事乐得笑不拢口。谁说公关一定要用女人和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