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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闲聊]东京访春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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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东京访春记（二）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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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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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闲聊]东京访春记（二） (4554 reads) 时间: 2007-3-26 周一, 15:47

作者：九哥在海归商务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姗姗的故事

在我接着讲我的故事之前，我得介绍介绍引我入宫的那位小伙子。真名叫什么我也没问，所以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对吧。那就叫他小Y吧。小Y三十不到却比四十的人还稳重，讲话慢条斯理，文文雅雅，让人觉得诚恳可靠。他与那春店是什么关系我虽然不确切，但肯定不一般，看他入店后众姐妹对他的态度，我甚至怀疑他本人就是老板。但无论从他的面相和与人交往的感觉以及谈吐，都会以为他只可能是哪家大公司的职员，或者IT行业里的有望青年。好了，小Y的故事以后再讲。

那么，先讲讲我跟随那个要看好久才能从头往下看到的女人屁股后面进入另一间屋。这位身材修长的美人蛇就是此店的妈妈，叫Lina，身高170，虽徐娘却不老，走起路来不是蛇就是模特儿。Lina把门推开，在我的面前出现四位姐妹。与我在电视剧里以及曾拜访过的任何风俗业的地方都不同的是，这里的服务生毫不做作，没有华丽妖艳的服装发式，甚至没有浓妆艳抹的看板，就是面板，就是面，或者说脸。她们见生人进来，也没有像日本任何店的服务员那样大家一起起身，立正，鞠躬，“欢迎光临”大声喊得像顾客都耳闭一样，而仅仅挪动了一下身子，以显得好看一点。小Y的一句话“这是我们的大哥，不要把他当客人”又把姐妹们推还到原来的姿态，仍然是看杂志的，吃饭的，看电视的各自继续。她们给我第一眼的总印象是，虽然都谈不上特别漂亮，但都很年轻而且各有姿色。

我尽量隐藏我色狼的眼神，但还是把她们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我靠着一位比较丰满的服务生的旁边坐下，除了丰满让人感到可靠以及她离我最近以外，主要是她那嫣然一笑让人感到轻松可近。她告诉我她叫小雪，来自祖国东北某大城市。她身高165，与其说偏胖不如说偏壮，白里透红嫩皮肤和富有弹性的肌肉让人感觉倒青春活力，两个被黑色紧身上衣遮不全的肉球和被黑色紧身裤裹住的圆圆滚滚的臀部更是性感挑逗。可还没等我品味够，Lina就接到个电话，简单的几句∶“您在哪里，，，啊，要个丰满型的吗？啊，知道了，5分钟左右到。”然后对小雪交代∶“车站北口，中等个，穿棕色西装拎黑包，出场三个小时，快去，新客人，别让人久等。”就这样，小雪老熟人般地对我说了声∶“走了哈”，走了。她的故事，也只好留着以后有机会再写了。

于是，我开始打量另一位坐在我对面的服务生，一笑一对小酒窝甜甜的咪咪，咪咪的旁边是身材苗条的Lisa，再旁边是个好像谁也不理的扬扬。（扬扬看上去还是个大孩子，年龄应该不会超过20）正在我拿不定主意找谁聊聊的时候，门铃响了。小Y对着门铃电视监视器一看，对Lina喊到∶“快去开门，是新来的姗姗。”然后小Y对我说∶“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孩。”

他跟我说过的哪个女孩？他跟我说过的女孩多了。

还没等我想过来，一个身材匀称的小姑娘走了进来。一看她那张脸，哦My God！她叫什么来着？姗姗！姗姗！！！在我的人生里，有过一个姗姗，长得就有点像这个样子，圆圆脸，大眼睛弯眉毛，细细的腰滚滚的屁股，修长漂亮的手指……

姗姗显然是头一次来这里，却生生地朝四周看了看，看到只有我旁边有个空位（小雪刚坐过的那个位子）便尽量离我远一点坐下。“你，哪里人？”我找不出什么话说。

姗姗听我跟她说话，好像放松了一些，不加思索地回答到∶“大连人。”

“什么，你也是大连人？”我几乎喊叫了出来。我顿时摊在了沙发上，因为我年轻时代的那个姗姗，也是大连人，笑起来，很像这个样子。可我那姗姗，死了，自杀了，即使不完全是我的错，但我肯定是最重要的因素。（姗姗是我自传体长篇小说《父子琴》里的人物。在我小说里她叫小琳，跳楼自杀未死而成为植物人，而在现实生活中她叫姗姗，跳楼自杀即死。）

当我沉静在我的回忆中的时候，小Y丢给了我一个眼神，那意思好像是“机会难得，上啊。”而我，却因为他那个眼神，想起了他跟我说过的姗姗的故事，一个刚来日本读书的学生的故事。

那天，小Y接到一个要求面试的女人的电话。电话是从公共电话亭打来的。一般说，小Y是不与公共电话，或者“非通知”电话罗嗦的，而这一次，他却耐烦地向对方解释了一大通，因为他了解到，对方刚到日本不久，还没有手提电话。不但如此，连到大久保怎么坐车也不知道。经过小Y反复说明他介绍的那家店是做那个的，对方仍坚持要面试。无奈，小Y只好叫那女孩在原地等着，自己坐车过去见了那女孩。那女孩，就是姗姗。

面试在一家麦当劳店里进行。

“你今年多大？”小Y问。

“23岁。”姗姗回答完，又连忙纠正到∶“按日本算法是22岁。因为还没有满23。”

Y∶“你以前做过吗？”

S∶“做过。”

Y∶“在哪家店做过。”

S∶“不是在店里，是在家里。”

Ｙ∶“在家里？你一个人住蔓熊吗？”

S∶“不是，在家里我跟爸爸妈妈住。”

小Y什么女人没见过，可这种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的还真不多。结果是，姗姗说在家里做过，是指她在国内的家里和她的男朋友做过，就跟男朋友做过，其他没了。这下小Y有点棘手了。小Y干的是为人解决工作，可不是拖良家女子下海。他一口喝完那本来可以做三口喝的可乐，说∶“你在浪费我的时间，因为，你不适合做这个。”然后站起来要走人。姗姗一急，眼泪滚到了眼圈∶“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你不要我，我还是要去找别的店的。”就冲姗姗这句话，小Y又得重新买饮料了。于是，入店规矩，注意事项，自我保护等一整套交代完，他把店妈妈Lisa的电话和如何买车票，如何坐车，下车后如何走路去店，详详细细写画了一整页纸。交代完，就在分手的时候，小Y还是多问了一句，那在他看来是废话的一句∶“你干吗想好了要干这个。”回答是可想而知的，读书怕苦打工怕累在短期内想挣大钱，或者上面有父母生病下面有弟妹上学等等。而姗姗，除了这一切以外，还有一个原因，甚至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出来不到半年，他就跟莉莉搞上了。（姗姗国内的男朋友跟姗姗国内最好的女朋友，铁姐们搞上了）。”姗姗是带着报复的口吻说那句话的。

想完这段故事，我看了看身旁的姗姗，大大的眼睛里露出矜持的神情。暮日的回忆，那湘江边的身影，那橘子州头的歌声，那湘江大桥上的……我情不自禁地拉了拉姗姗的手。姗姗像触了电一样把手抽了回去，满脸通红，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那举动把我从幻想中带回现实，使得我也跟着满脸通红，全身颤抖。

看到这般情形，小Y摇了摇头。出了店，小Y支支吾吾一幅道歉的样子。说∶“我早说过她不适合干这个。这不，才拉了下手就那样。”

我连忙止住他∶“不不不，我并不是单单来找小姐的。我是……”我是什么呢？当时我自己都没想好。现在想好了，我是一来不好意思，在日本，究竟是头一次去同胞开的这种店，再说，我跟我那过去的姗姗从来没有过那种事情，事过20多年，怎么可以这样呢？但是，仔细想一想，我又反问自己，“事过20多年，怎么不可以这样呢？”和姗姗那本来是一个遗憾，也许她在天国里还在遗憾呢？还或许是她从天国里把这个姗姗送到了我的面前。无论如何，下次，下次见到姗姗，一定要她。

可那以后，两天过去了，天天给小Y打电话问姗姗的动向，可姗姗再也没有来店。终于等到昨天，小Y给我来电话了。他兴奋地说∶“姗姗来电话了，她过两小时去店里。”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匆匆刷了个牙，把头发理了理，确认好钱包里的钱数，摸了摸底下积满了的两袋子弹，便往那店里赶。可还在从池袋去新大久保的路上，小Y又来电话了。

“九哥，喂，听得见吗？喂，喂……”

“我在车上，听不太清，什么事，你说，，，什么？要不等我下车到店里后再给你打电话。”我尽量避开人群手捂着电话回答。

“喂，出事了，你别去店里……”

“什么？喂、喂、喂、你再说一遍……”我顾不得车上的“玛呐”，对着电话大声喊到。

（续）

九哥

于池袋提琴店

https://www.danielviolins.com/jg/

作者：九哥在海归商务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上一次由九哥于2007-4-12 周四, 18:18修改，总共修改了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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