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没有看《读者》杂志了。

昨天也是偶然,我和朋友约好去徐家汇,朋友说要乘地铁来让我在地下铁里等她碰头,我先到徐家汇地铁站了,可朋友来电话说出门时临时有事要晚到。

这几天天气很冷我有点感冒,头也微微痛,所以这时觉得一个人坐在侯椅傻等着显得很孤寂,开始觉得地铁站下空气也不好,坐下不久就已经烦躁不堪,头痛更加厉害起来。起身看到有个报滩,随便买份报纸看,体坛、良友什么都要一块多,再一看边上挂着的《读者》,一问才3块(都已经忘了价格了…),心想真是便宜,便拿了一本。

我拿着的这期《读者》,封面是绿油油黄灿灿的向日葵,在碧蓝带一些云彩的天空下,很是秋爽宜人。给寒冷的冬天也带来一丝暖意!记得较多的看《读者》是在上大学时候,虽然离现在还没有几年,但那时的资讯远没有现在发达,获取和发布信息的渠道远没有现在畅通随意,做杂志、做媒体的也都是一致的朴实无华。而《读者》也是最能让人的心灵产生共鸣。

然而一切都被迅速的改变甚至是摧毁了,我不想作老土的卫道士,去为老朽的的东西喝彩,而只是在试着问一问我们是否活着真的比我们的父母亲更灿烂和幸福?

杂志的现代感便意味着强烈、夸张或者暧昧的色彩加以特殊的纸张印刷或者特别的尺寸外观,而显得华丽;人们在琳琅满目的杂志堆里越来越懒于通过思考作选择,而是活生生的将选择权从大脑拱手让给了眼睛、让给双手,以我们常看的音乐杂志为例,《非音乐》在视觉方面做到了极致,或厚重或柔性的材质感,散乱有序的色彩搭配以及一流的排版印刷。

醉心于色彩、现代性的同时,我们悄悄地忽略了那一个个方块相连的文字,贪图感官的被刺激而不再从阅读中思考,寻求共鸣。我们让自己的生活在杂乱无边的色彩里显得充实,就像一个被绘成五光十色的浓妆艳抹的蛋。

朋友许久也没来,我仍坐在地下铁的侯椅上,这时的人不是很多,但仍然有一些人在我旁边的位椅上调换着,我拿着《读者》,随意的阅读着,就在这样的周末,难得的放松时光,在这样的大城市里,眼累了,看着地下铁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地铁的飞驰而过。

我的心开始静了下来,我正在看《永远的邓丽君》,这是一篇怀念邓丽君的文章,朴实而又动人,和充满我双眼混乱我大脑的乐评之类的文字相比,就是两个世界,另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这不正与邓丽君的歌声一样么?文章不就是该这样写的么?何必来那么多的天花乱坠,生词洋文,靠自己圈子里混出来的名份赚取一星半点的谈资,或者听那么海量的唱片写出别人根本没听过的文字,这样的乐评除了可能会有介绍新乐队的功能外,价值为零,不知道你的感觉怎样?就我而言,买的音乐杂志看过后能留下印象的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虽然他们是那样的惹眼,那样的醒目。

反观《读者》,从排版到印刷、纸张质量到文章的内容,基本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拿起这样的一本杂志,真是浮躁不起来,排除杂志社因循守旧、固步自封的可能,如果他们是有意坚持这样平实而隽永的风格的话,在这“星蛋混乱”的社会里,是无论如何也该得到我们的尊敬和支持的。

我就这样沉浸在《读者》里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头痛、等待朋友时的烦躁不安,都已慢慢趋于平静,《读者》不禁还给了我一种质朴的感觉,我告诫自己事到如今事情仍然可以慢慢的来,因为相对于‘哗’的一声泼在墙上的彩色而言,我仍相信和理解那一个个方块堆砌而成的文字的力量。